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缓了得有好几分钟，肖晨的视线和听觉终于完全恢复。
缓过来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检查这个诡异身上有没有线索。
根据保罗所说，又高又瘦的男“人”是厂长，而且经常凶别人，和厂里的员工们关系不好。
现在根据【规则三】，上一次是韩秀妍转动发条，这一次是内森，而引来的都是这个木偶。
再加上它一出现，兵人就会逃跑，玛丽和它也是敌对关系，正好对应了保罗的话。
如此判断，保罗应该没在骗人，这东西确实是厂长。
至少……在夜晚是的。
经过多次试验，【规则三】在早上并不适用。
但肖晨觉得没那么简单。
杰克口中的“小丫头”，腿脚不利索全都指向了保罗。
而杰克在说这些话的时候，就和玛丽夸赞厂长时一样，都是早上。
【规则四：零点以前的工厂和零点以后的工厂是不一样的。】
“或许，早晚的厂长并不是一个人。”
肖晨自言自语道：“早上的保罗，或许也不是保罗，而是另外一个人。”
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浮现。
人格分裂。
想要证明这些猜想，只能在早上再去保罗的房间见她一次。
在此之前，他还有要求证的事情。
肖晨穿过生产间，钻过昏暗的狭窄通道，来到内森和帕特里的起始房间。
两个一模一样的铁笼房，墙顶甚至还刻着玩家的名字。
“既然如此，规则应该也在墙上。”
肖晨先是进入内森这边，规则果然被明显的刻在墙上。
但在看清刻在墙上的规则时，他却是忍不住微微皱眉。
肖晨又来到帕特里那边，在看到帕特里的规则时，他脑袋一空，瞳孔猛然收缩。
他甚至用手去用力摩擦了墙上的字，生怕这些都是假的。
在再三确认后，肖晨忍不住后退两步，倚靠在了墙壁上。
他知道叛徒是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