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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厅里的照明灯闪烁了几下，像是电压不太稳的样子，让人有些担心会不会突然断电。
西门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，叹了口气道：“大部份的人都是围绕人工智能在打转，有些小组做无人机或者机械狗系统捞了不少积分，也有一些人是从脑医学方面入手的，反正各有各的想法。我们小组想直接将语言模型训练成超级人工智能，但是很多构想实现不了。这里的硬件跟不上，主要是芯片数量和能源供应方面，虽然这可能不是主要原因。你知道在意识本质的问题上，外面那么多专业团队研究那么多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，我们这样的杂牌团队或者说兴趣小组在这里能做什么？所以我们事实上都是在混吃等死而已。”
佟敢突然想到了什么，有些疑惑道：“等等，你们三个人就能搞定一个人工智能的开发？”
佟敢听后来了一些精神：“你们找到了理清意识这团乱麻的线头了吗？是从哪方面入手的？”
佟敢若有所思：“自我意识只有在生存的压力下才能迸发出来？听上去似乎有点道理。”
西门也拿马兰达没办法，苦笑了一下：“我承认超级人工智能有可能会对人类产生一些威胁，但它也不可能一出来就聪明到能毁灭人类，我们肯定到时候会多设置几道保险的，事情或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。”
这次佟敢倒是也比较同意她的观点。“以生存为目的进行训练，这个方向确实比较危险。”
佟敢听到这里，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：“那就不往前走，原地踏步好了，我已经知道以后怎么打发时间了。”
马兰达哼了一声：“只要把嗜好戒掉，你们的心灵就自由了，就像我现在这样。”
西门一只手搂着佟敢的肩膀。“马兰达，你的抵抗方式太消极了，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。兄弟，不要听她的，她可以不加入任何小组也不用在乎积分，因为她原本就没有这些嗜好，所以才能整天说风凉话。你可以加入我们小组，你思维很活跃，我想大家都会欢迎你的，当然在此之前你也可以好好考查一下其他小组。”
司空瑞娜一直都显得很开朗，但这个时候她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忧伤表情：“或许不搞出超级人工智能我们永远都出不去。如果你呆在这里的时间跟我一样长，你一定会跟我一样想念新鲜的空气，想念阳光，想念小雨，想念绿叶，我每天都会梦见这些，精神都要崩溃了，你以为我不知道烟酒有危健康吗？但没有它们我根本支撑不下来。”
谢菲雅回答了这个问题：“像我这种搞电子的是最先进来的，已经四五年了。”
马兰达也悲观地道：“我也觉得我们得做好在这里过一辈子的心理准备。”
这个时候佟敢鬼鬼祟祟地用眼睛瞄了瞄四周，低声问道：“现在说话安全吗？”
佟敢抛出了心中一直压着的一个问题：“难道没人考虑过逃跑的事情？”
佟敢眼珠子转了转：“那劫持一些工作人员当人质呢？”
佟敢凝眉思索了片刻：“那我们就想办法把信息送出去，让外界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，他们绑架来这么多科研人员，国际社会肯定不会置之不理。”
佟敢看了谢菲雅一眼，继续说道：“就算搞不到手机，这里不是有半导体专家吗？会被关在这里的应该都不是泛泛之辈，发送个信息出去应该不难吧？”
佟敢依然不死心：“这里的通风管道很粗。。。”
“难道是直接打死？”佟敢觉得自己是个大聪明。
过了小半天佟敢才从震惊中缓过劲来，叹了口气后说道：“好吧，那我们还是安份一点吧。”
佟敢当天晚上回到自己寝室睡觉的时候，又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。今天刚来到这样一个不算安全的陌生环境里，他脑子有太多的信息需要好好理一理了。无法预料自己在这里会被困多长时间，也不知张妮芙醒了没有，想来想去搞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。<!---->